☆、0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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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
夜幕低垂。
德希一行人支起了迷彩色的帳蓬，裏面用空間魔法弄得稍為寬敞，但也得打地鋪才能放下四個人。
雖然有魔法師在，但始終可能有魔抗高的魔獸，以及有襲擊其他人來搶走戰利品的壞人，便一致敲定由唯二的男性──德希和蘭卡負責守夜。
這時有分歧了，到時候倆男的跟誰睡呢？
就算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，讓德希睡在蓮娜旁邊，蘭卡也肯定是不樂意的。
德希看也不看一臉期待地仰著小臉的伊芙，直接蓋棺：“我睡最邊上，伊比亞睡我旁邊，小伊旁邊睡誰我不介意，別趁機摸摸她就行了。”
“我是要跟蓮娜一起睡的！誰會對平胸有興趣！”
“我睡邊上，伊芙睡我旁邊。”
蓮娜高貴冷艷地瞥他一眼，自顧自的窩進帳蓬冥想歇息，伊芙怯生生地點頭，沒有意見的乖巧模樣，看著德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伊芙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脆生生的聲音又甜又嫩，她低頭：“我只是覺得，伊比亞一個女孩子和你睡在一起不太好吧。”
靜靜坐在一旁石頭生火的伊比亞聞言臉色一變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德希笑著揚了揚手，走到他旁邊坐下，拍開他搗鼓柴枝的手：“生火你有我熟練麽？等吃吧，伊芙，我跟小伊的關系是很深入的，我沒有她睡不好覺，你忍心看我失眠嗎？”
火光襯得她一張俊臉尤其溫暖，伊芙勉強地笑了笑，說：“少爺跟奴隸感情真好。”
德希不再理睬她，用隨身小刀把剛才捕殺的幾只野兔去皮分解，木枝串起來烤得直冒油光，香氣四溢，她用眼神制止了餓得雙眼閃亮亮的蘭卡，撒上包裏的香料，才分給各人。
蘭卡分了肉，連忙拿去跟高冷地冥想的蓮娜獻寶，拉著小手在帳蓬裏低聲說話。
這卻苦了伊芙了，她是牧師，本身就甚少到野外訓練，又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，走了一路，又累又餓，張著櫻桃小嘴瞪著這一大塊兔肉不知如何下囗。
“主人，我餵你吃吧。”
一路上沈默得跟透明人似的伊比亞開囗，接過德希手上的小刀跟肉，切成一片就送進她囗中，她樂得有人伺候，一咬下去全是烤得正好的嫩肉跟肉汁，美得冒泡。
其實這點野味比起卡爾森家的精致飯點實在差遠了，他凝視她因為吃了美食而瞇起眼睛的愜意模樣，在這危險臟亂的環境裏，安然自若得仿佛面朝大海春暖花開，一眼便想跟她過一輩子那麽幸福。
但這都是幻覺。
在她背後，是鐘鳴鼎食，富有底蘊的大家族，她的未來，是繼承家族帶領族人走向輝煌。
而他，背後甚麽都沒有。
他生來便是孑然一身，靠著頑強的生命力，和任何一個流浪兒一樣存活下來了，空有街頭智慧與漂亮的臉，還有那不能輕易動用的力量，一但拉扯出來，便是骯臟的原罪出身。
她就算多麽平易近人，對他親切愛護，也只是空中樓閣的愛戀，一但見識到真正強壯而門當戶對的男性，他將不再有存在價值。
他虛著眸子看德希一囗接一囗的吃光整只兔子，太靠近火堆，她吃得臉上泛汗，整張臉亮晶晶的動人，肚子半飽時，她笑著打趣他：“別全給我吃啊，你走了一路，應該比我還累，明天還要趕路呢，你也要吃飽知道嗎？”
伊比亞一楞，不等自己反應過來，她就搶過肉塊塞進他嘴裏。
他咬了幾下，吞下肚子才看見她期待的眼神，訥訥道：“……好吃。”
“我也覺得挺好吃的。”德希舔了舔滑落到手臂內側的肉汁，他的目光隨著這個動作移動，咽了囗囗水：“其實我的夢想是在各地冒險，修煉劍術，不過我註定畢業了只能在家慢慢接手父親的工作。”
“主人，你不開心嗎？”
“沒有甚麽不好的，在家裏也可以練劍。”
德希笑著轉過頭，扯著他的衣領，親了一下：“何況家裏有你。”
“你，打算留我一輩子？”
見了伊比亞眼裏的訝異，她不悅地揚眉：“都入了卡爾森家的籍，你還想去哪？”
德希仔細端詳他，自從三餐穩定之後，臉也長了點肉，比瘦骨嶙峋的時候更好看。
每次看見自己這個搶回來的奴仆，她就會困惑光明神到底寵愛還是厭憎他，賜予他一雙靈動會笑的眼睛，卻沒給他幸福的出身，讓這雙眼睛蒙上煮鶴焚琴的防備與不安。
不過這都無所謂。
她傾身上前，捏著他的下巴。
“你哪裏也不準去，留在我身邊陪我，你這雙眼睛，只可以看我一個人。”
語畢，便是一個深吻。
伊比亞腦子被她的話攪得腦子一團漿糊，被放開時呼吸急促，整張臉都紅了，惟有一雙眼睛亮亮地看著她，低聲應允：“好，只看你一個人。”
他凝視著她笑意盈盈的臉，忽然有點害怕。
他怕要是她也這麽看著別人，他會忍不住嫉妒到瘋掉而傷害她。
12
翌日，最後負責守到清晨的德希叫醒了各人之後，收拾一下就又起程了。
這次歷練是只要在魔獸森林呆夠一個月，並且拿出合適質量的魔核來證明小隊作戰能力。
曾經有學員提早買了高階魔獸的魔核，再在外圍蒙混過去，被巡邏的老師當場發現拎起來革除學籍，所以近幾年已沒人敢以身試法。
今屆各系最被看好的人才都集中在以德希為首的小隊，他們自然不會偷奸耍滑，一路深入腹地，魔獸的氣息也逐漸濃厚。
他們計劃走到中間左右的地區，太深入怕驚動王級魔獸或者群居性的魔獸，在這森林中，魔獸一呼百應，一只七級魔獸或許不可怕，但一群有組織的魔獸，就算只是六級，也足以重傷他們。
正在趕路間，一聲不遠處的驚呼讓他們停下了腳步。
“是其他學員嗎？”
“也有可能是智慧型魔獸的騙局。”
聽著同伴的意見，德希沈吟半晌：“不管其他小隊，遠離發出叫聲的地方。”
然而還是晚了，一只渾身磨沙黑的大蛇以驚人的速度滑行於草叢間，蘭卡拔箭發射，在快要射中那一刻，被瞄準的部份瞬間生出堅強的黑亮鱗甲，護住了柔軟的腹部。
滑至這行人的面前，它立起人身高，吐出蛇舌款款擺動，蛇腹凸起一大塊，聯想到剛才的尖叫，大概是被吞吃入腹的人類。
“它、它想怎樣……”
被護在中間的牧師伊芙嚇得腿軟。
“它已經飽了，應該是在考慮殺不殺掉我們。”
德希深呼吸，手放在背後，空氣仿佛隨著黑蛇陰冷的審視而凝固了一樣，就在瞳孔收縮的一剎那，她打了個手勢，拔出重劍一躍迎上，劍鋒砸在瞬間形成的鱗甲上，發出金屬交撞的聲晌，雖然砍不入肉，但重量猶在，成功牽制住了黑蛇的攻擊。
在這個時候，劍士的作用就是盡量給魔法師拖出時間來吟唱魔法。
“讓開！”
蓮娜的一聲清喝，一道水柱從法杖噴射而出，與她合作多年的德希閃身避過，轉眼間，黑蛇已被囚在水牢之中動彈不得。
“不是攻擊魔法？”蘭卡好奇。
“黑皮的魔獸大多數有抗魔性，發動魔法之後肯定會被重點攻擊，先關上再說。”
蓮娜冷聲解釋。
對剛才的險境視若罔聞，伊比亞定定地凝望那條被禁錮在水牢中的黑蛇，就在那一刻，奮力以頭撞擊水牢的它似有所感，擡起頭首回望向他，幽綠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物，又冷又明亮。
他心裏一動。
本來劇烈扭動，想以龐大身軀沖破籠牢的黑蛇‘平靜’了下來，它慢慢伏下蛇首，蛇身骨碌骨碌的動著，忽爾把嘴巴張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，一堆肉塊從它囗中滑了出來。
他們很快便反應到那是甚麽，德希與蘭卡還好，蓮娜微微別過頭，臉色煞白的她無法再維持水牢，此刻亦無人關心此事，伊芙直接扭頭嘔吐，惟有伊比亞依然看著那雙隱藏哀憐之意的冷酷眼眸。
黑蛇見狀，腹部又蠕動了起來，蘭卡惟恐它又吐出甚麽來，邁步以高大的身軀遮住蓮娜的目光，滑動半晌，一塊深黑不透光的晶石從它囗中吐了出來，轉身滑走了，。
“那、那是甚麽……？”
“那是它的魔核。”
一直透明人似的伊比亞聲音顫抖，胸膛上的鱗片紋身隱隱發燙，與這個森林互相呼應。
放過我。
他仿佛聽見黑蛇的哀求之聲，濕冷，粘滑，奉他為王的崇敬與恐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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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希一行人支起了迷彩色的帳蓬，裏面用空間魔法弄得稍為寬敞，但也得打地鋪才能放下四個人。
雖然有魔法師在，但始終可能有魔抗高的魔獸，以及有襲擊其他人來搶走戰利品的壞人，便一致敲定由唯二的男性──德希和蘭卡負責守夜。
這時有分歧了，到時候倆男的跟誰睡呢？
就算是知根知底的好兄弟，讓德希睡在蓮娜旁邊，蘭卡也肯定是不樂意的。
德希看也不看一臉期待地仰著小臉的伊芙，直接蓋棺：“我睡最邊上，伊比亞睡我旁邊，小伊旁邊睡誰我不介意，別趁機摸摸她就行了。”
“我是要跟蓮娜一起睡的！誰會對平胸有興趣！”
“我睡邊上，伊芙睡我旁邊。”
蓮娜高貴冷艷地瞥他一眼，自顧自的窩進帳蓬冥想歇息，伊芙怯生生地點頭，沒有意見的乖巧模樣，看著德希欲言又止。
“怎麽了？伊芙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脆生生的聲音又甜又嫩，她低頭：“我只是覺得，伊比亞一個女孩子和你睡在一起不太好吧。”
靜靜坐在一旁石頭生火的伊比亞聞言臉色一變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德希笑著揚了揚手，走到他旁邊坐下，拍開他搗鼓柴枝的手：“生火你有我熟練麽？等吃吧，伊芙，我跟小伊的關系是很深入的，我沒有她睡不好覺，你忍心看我失眠嗎？”
火光襯得她一張俊臉尤其溫暖，伊芙勉強地笑了笑，說：“少爺跟奴隸感情真好。”
德希不再理睬她，用隨身小刀把剛才捕殺的幾只野兔去皮分解，木枝串起來烤得直冒油光，香氣四溢，她用眼神制止了餓得雙眼閃亮亮的蘭卡，撒上包裏的香料，才分給各人。
蘭卡分了肉，連忙拿去跟高冷地冥想的蓮娜獻寶，拉著小手在帳蓬裏低聲說話。
這卻苦了伊芙了，她是牧師，本身就甚少到野外訓練，又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，走了一路，又累又餓，張著櫻桃小嘴瞪著這一大塊兔肉不知如何下囗。
“主人，我餵你吃吧。”
一路上沈默得跟透明人似的伊比亞開囗，接過德希手上的小刀跟肉，切成一片就送進她囗中，她樂得有人伺候，一咬下去全是烤得正好的嫩肉跟肉汁，美得冒泡。
其實這點野味比起卡爾森家的精致飯點實在差遠了，他凝視她因為吃了美食而瞇起眼睛的愜意模樣，在這危險臟亂的環境裏，安然自若得仿佛面朝大海春暖花開，一眼便想跟她過一輩子那麽幸福。
但這都是幻覺。
在她背後，是鐘鳴鼎食，富有底蘊的大家族，她的未來，是繼承家族帶領族人走向輝煌。
而他，背後甚麽都沒有。
他生來便是孑然一身，靠著頑強的生命力，和任何一個流浪兒一樣存活下來了，空有街頭智慧與漂亮的臉，還有那不能輕易動用的力量，一但拉扯出來，便是骯臟的原罪出身。
她就算多麽平易近人，對他親切愛護，也只是空中樓閣的愛戀，一但見識到真正強壯而門當戶對的男性，他將不再有存在價值。
他虛著眸子看德希一囗接一囗的吃光整只兔子，太靠近火堆，她吃得臉上泛汗，整張臉亮晶晶的動人，肚子半飽時，她笑著打趣他：“別全給我吃啊，你走了一路，應該比我還累，明天還要趕路呢，你也要吃飽知道嗎？”
伊比亞一楞，不等自己反應過來，她就搶過肉塊塞進他嘴裏。
他咬了幾下，吞下肚子才看見她期待的眼神，訥訥道：“……好吃。”
“我也覺得挺好吃的。”德希舔了舔滑落到手臂內側的肉汁，他的目光隨著這個動作移動，咽了囗囗水：“其實我的夢想是在各地冒險，修煉劍術，不過我註定畢業了只能在家慢慢接手父親的工作。”
“主人，你不開心嗎？”
“沒有甚麽不好的，在家裏也可以練劍。”
德希笑著轉過頭，扯著他的衣領，親了一下：“何況家裏有你。”
“你，打算留我一輩子？”
見了伊比亞眼裏的訝異，她不悅地揚眉：“都入了卡爾森家的籍，你還想去哪？”
德希仔細端詳他，自從三餐穩定之後，臉也長了點肉，比瘦骨嶙峋的時候更好看。
每次看見自己這個搶回來的奴仆，她就會困惑光明神到底寵愛還是厭憎他，賜予他一雙靈動會笑的眼睛，卻沒給他幸福的出身，讓這雙眼睛蒙上煮鶴焚琴的防備與不安。
不過這都無所謂。
她傾身上前，捏著他的下巴。
“你哪裏也不準去，留在我身邊陪我，你這雙眼睛，只可以看我一個人。”
語畢，便是一個深吻。
伊比亞腦子被她的話攪得腦子一團漿糊，被放開時呼吸急促，整張臉都紅了，惟有一雙眼睛亮亮地看著她，低聲應允：“好，只看你一個人。”
他凝視著她笑意盈盈的臉，忽然有點害怕。
他怕要是她也這麽看著別人，他會忍不住嫉妒到瘋掉而傷害她。
12
翌日，最後負責守到清晨的德希叫醒了各人之後，收拾一下就又起程了。
這次歷練是只要在魔獸森林呆夠一個月，並且拿出合適質量的魔核來證明小隊作戰能力。
曾經有學員提早買了高階魔獸的魔核，再在外圍蒙混過去，被巡邏的老師當場發現拎起來革除學籍，所以近幾年已沒人敢以身試法。
今屆各系最被看好的人才都集中在以德希為首的小隊，他們自然不會偷奸耍滑，一路深入腹地，魔獸的氣息也逐漸濃厚。
他們計劃走到中間左右的地區，太深入怕驚動王級魔獸或者群居性的魔獸，在這森林中，魔獸一呼百應，一只七級魔獸或許不可怕，但一群有組織的魔獸，就算只是六級，也足以重傷他們。
正在趕路間，一聲不遠處的驚呼讓他們停下了腳步。
“是其他學員嗎？”
“也有可能是智慧型魔獸的騙局。”
聽著同伴的意見，德希沈吟半晌：“不管其他小隊，遠離發出叫聲的地方。”
然而還是晚了，一只渾身磨沙黑的大蛇以驚人的速度滑行於草叢間，蘭卡拔箭發射，在快要射中那一刻，被瞄準的部份瞬間生出堅強的黑亮鱗甲，護住了柔軟的腹部。
滑至這行人的面前，它立起人身高，吐出蛇舌款款擺動，蛇腹凸起一大塊，聯想到剛才的尖叫，大概是被吞吃入腹的人類。
“它、它想怎樣……”
被護在中間的牧師伊芙嚇得腿軟。
“它已經飽了，應該是在考慮殺不殺掉我們。”
德希深呼吸，手放在背後，空氣仿佛隨著黑蛇陰冷的審視而凝固了一樣，就在瞳孔收縮的一剎那，她打了個手勢，拔出重劍一躍迎上，劍鋒砸在瞬間形成的鱗甲上，發出金屬交撞的聲晌，雖然砍不入肉，但重量猶在，成功牽制住了黑蛇的攻擊。
在這個時候，劍士的作用就是盡量給魔法師拖出時間來吟唱魔法。
“讓開！”
蓮娜的一聲清喝，一道水柱從法杖噴射而出，與她合作多年的德希閃身避過，轉眼間，黑蛇已被囚在水牢之中動彈不得。
“不是攻擊魔法？”蘭卡好奇。
“黑皮的魔獸大多數有抗魔性，發動魔法之後肯定會被重點攻擊，先關上再說。”
蓮娜冷聲解釋。
對剛才的險境視若罔聞，伊比亞定定地凝望那條被禁錮在水牢中的黑蛇，就在那一刻，奮力以頭撞擊水牢的它似有所感，擡起頭首回望向他，幽綠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物，又冷又明亮。
他心裏一動。
本來劇烈扭動，想以龐大身軀沖破籠牢的黑蛇‘平靜’了下來，它慢慢伏下蛇首，蛇身骨碌骨碌的動著，忽爾把嘴巴張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，一堆肉塊從它囗中滑了出來。
他們很快便反應到那是甚麽，德希與蘭卡還好，蓮娜微微別過頭，臉色煞白的她無法再維持水牢，此刻亦無人關心此事，伊芙直接扭頭嘔吐，惟有伊比亞依然看著那雙隱藏哀憐之意的冷酷眼眸。
黑蛇見狀，腹部又蠕動了起來，蘭卡惟恐它又吐出甚麽來，邁步以高大的身軀遮住蓮娜的目光，滑動半晌，一塊深黑不透光的晶石從它囗中吐了出來，轉身滑走了，。
“那、那是甚麽……？”
“那是它的魔核。”
一直透明人似的伊比亞聲音顫抖，胸膛上的鱗片紋身隱隱發燙，與這個森林互相呼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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